外面起风了。谢冰宁抚着胳膊,抬头看着已经移到西边的上弦月,新的一天就要到了。一股熟悉的味道将谢冰宁笼罩,宇文钦竟解下自己的斗篷,披在了谢冰宁的身上,上面还带着宇文钦炽热的体温。“陛下”“天寒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宇文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,谢冰宁感到他的胳膊正虚虚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,黏腻如附骨之疽,却又无法避开。谢冰宁回头,看到奶娘还跌坐在地上,眼神依然炙热的看着她。她知道,奶娘一定是认出她了。可刚刚情急之下,为了保住奶娘性命,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奶娘平静下来。很小的时候,她曾因为害怕黑暗在夜晚啼哭,奶娘就是这样在她小小的手心里画一个圈,然后在手心的位置点三下,告诉她这个圈会保护她,任何妖魔鬼怪都靠近不了她。刚刚她就在奶娘的手心里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圈,这样明显的动作,不会有“母亲”认不出自己养大的孩子的。“你刚刚反应倒是很快。”走出凤仪宫,大门叹息的在身后关闭,谢冰宁回头的动作,却被宇文钦的问题打断。谢冰宁摇摇头:“也是碰巧正好回头看到了,是陛下吉人天相。”“你救了我一命,虽然这件事不能声张,但我还是可以给你奖赏,你想要什么?”宇文钦又问她。谢冰宁迟疑了一瞬,她不想离开这皇宫,但这个奖赏却绝对不能是宇文钦给的。她摇了摇头:“臣什么都不想要。”“凡人都有欲望,你一定有想要的东西。”宇文钦追问。谢冰宁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只想在宫里平安的活下去。”“如果你陪在我身边,我保你活下去。”宇文钦尝试去拉谢冰宁:“即使你说不要我再问,可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。”“那臣想要的,就是陛下永远不要再问臣这个问题。”宇文钦怔住,片刻后才苦笑着摇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两人又沉默了下来,并排在官道上慢慢走着,夜漆黑如墨,唯有手里的灯笼挣扎着撕开一小块黑暗,为谢冰宁照亮前路。北风更紧,即使披着宇文钦的斗篷,谢冰宁还是感到了阵阵寒意。烛火跳动,谢冰宁和宇文钦的影子在浑黄的光下拉长又缩短,扭曲着纠缠在一起。线鞋踩在青石板上,凉气从脚底传遍全身,步步如履薄冰。阵阵更鼓声闷闷的自远方传来,每一声似乎都和她的心跳重合,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难受得紧。谢冰宁又想起了奶娘,她足足守了自己十五年,如果她没有再次醒来,奶娘的一生也许就在频繁的失去和无尽的回忆中凋零,可如今她回来了。许久都没人说话,直到靠近东院,宇文钦才忽然站住,回头问她:“你刚刚,为什么管陈嬷嬷叫奶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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